打工生涯

發表:2004-05-05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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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一家工廠只做了二個月,手裡有了700多塊錢,我決定自己找一分工作。走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招聘啟示是深圳的一大特色。上面所說的待遇也確實讓人心動。但就我現在的經驗,99。9%是個陷阱。騙子租一間房掛上某知名公司的牌子自稱是辦事處,先把你美美的恭諱一番,然後就是報名費,服裝費,培訓費,押金。。。。。對於那些初來乍到的打工者而言,稍有不慎就會被騙的身無分文,露宿街頭。因此,較正規的職介所就成了絕大多數打工者謀職的首選。廣東職介所之多可謂全國之最,但龍蛇混雜,管理之亂也同樣讓人吃驚。在我空閑的時候,會故意找一些黑職介感受一下他們的騙局精不精彩,感覺是並不怎麼高明,我就不曾被騙去一分錢,讓我心痛的是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像木偶似的任人擺佈,毫無主見。在好的職介所裡,你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施展才華的舞臺;在黑職介裡,你失去的有可能是全部的家當,甚至自己的人身自由。深圳布吉有一家森鑫源職介所,按說還比較正規,但就在這裡接連發生了數十起求職少女神秘失蹤事件。今年5月,張明軍帶著19歲的女兒張婷到森鑫源職介所找工作,他花20元為女兒買了有效期一個月的現場應聘卡。然後等在門口讓女兒進去應聘,但很快的他就看到女兒跟著一男一女往外走,張問女兒去哪裡,張婷回答說跟他們去工廠複試。張於是交待女兒不要關手機,隨時保持聯繫。40分鐘後他打女兒手機時被告知已關機。他急忙找到職介所「用工單位接待室」查詢情況,職介所以「工廠太多,查不到」為由拒絕。張立即報警,但仍舊無濟於事,面對警察職介所仍說工廠太多根本查不清。張當即暈倒在地。事隔半年,直到現在張婷依然渺無音信。我曾特意去過森鑫源職介所,規模挺大,有幾層樓,求職者也很多。職介所門口一般都有有許多辦假證的婦女(這也是一大特色),我借辦畢業證為由和她們聊了一會,得知在此之前還有一些少女被騙走,但由於她們都是孤身在外,所以無人報警。我又問那些女孩子會被騙到哪兒?回答是賣到美容院或給農村人當媳婦,甚至偷運到臺灣強迫賣淫。我感覺她們知道的一定不少,正待繼續問下去,她們卻一下子四處散開----有聯防隊的人過來了,我也趕緊識趣地離去。後來我又去過一次森鑫源,照舊人潮滾滾,生意興隆。然而我知道,在這半年裡,又有幾十名少女從這裡被騙失蹤,有湖南的蔣雪梅,江西的楊文紅,曾在布吉丹竹頭打工的冶飛燕。。。。我問一個求職的女孩子知不知道這有人被騙失蹤?她竟說不知道。我就納悶,警察之腐敗無能已是盡人皆知,破不了案也就算了,不整治森鑫源老百姓也沒辦法,難道連打工者最起碼的知情權都不給嗎?若說最初的少女被騙是職介所的不負責和騙子的喪盡天良,那麼警察對此的不聞不問分明就是給予犯罪份子保護,最起碼是默許。這豈不更令人心寒?

中國,提起法律是很可笑的事情。立法者無法,執法者犯法正是中國司法體系中最普遍的現實。就拿《勞動法》來說,在廣東大大小小的數以萬計的工廠裡,有哪能個老闆敢說自己遵守了勞動法?又有哪個工人敢說自己受到了勞動法了保護?散佈在大街小巷的宣傳欄上,冠冕堂皇的張貼著政府用以對外標榜卻從未實現過的保護勞動者條例,規定了最低工資標準,規定了工作時間,規定了福利待遇......我相信所有的人看到這些虛偽文字的時候感覺肯定和我一樣,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和對共產黨徹底的失望。我的親身經歷就足以說明一切,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我總共進了十四家工廠,8家台資,3家港資,1家美資,1家日資,1家內地私企。較為正規和待遇最好的是美資工廠,其次台資,再次港資,最差勁的是內地私企。

那家廣東人開的工廠在東莞鳳崗竹尾田村,一幢兩層高的破樓房,生產五金配件,沒有招牌。置身其中絕對是正宗的「勞改」待遇:高牆上鐵刺密佈,大門終日緊閉,狼狗三五成群,車間、門口、院子上的監控器搖來晃去,一日三餐不見油腥,車間內機器日夜轟鳴。工資的數量也同樣驚人----心胸小點兒的足以被活活氣死!星期天休息更是一種妄想,就算是過年也只有一兩天假。我記得那廣東老闆姓張,40多歲,個子很高,黑衣墨鏡威風凜凜的像電影上的黑老大。小小的工廠成了他的私人王國,稍有姿色的女孩子都會被他「提拔」到辦公室做文員,玩膩了就給點錢打發掉。平時稍不順心或看誰不順眼就拳打腳踢。在那裡我呆了兩個多月,被打了4次,後來和一個老鄉偷逃了出來,驚甫未定的我們連忙給勞動局和公安局打電話舉報,得到答覆是他們「稍後調查」。我們就躲在廠外等著政府來解救其他兄弟,誰知守了三天仍毫無動靜。再打電話,又是另外一個人解釋說已派人調查,等有了結果通知我們。沒等他說完我就甩了電話,他媽的,老子守了三天,除了廠裡那輛麵包車進進出出,哪裡見過勞動局的影子?後來我也想通了,那張老闆光天化日下敢那麼囂張,自是有所依恃。自古以來,官匪勾結不是最平常不過的事嗎?只不過在共產黨的共和國裡這種勾結髮展的更加恃無忌憚。


其後,我又在鳳崗浸校塘工業區一家日臺合資電線廠找到工作。我曾看過一些關於日本和臺灣企業的書籍,他們一般都不要求員工加班。在他們看來,員工加班,要麼是為了超量完成工作,那樣公司會覺得對不起員工;要麼就是在規定的時間裏完不成預定的工作,那樣公司會認為你不適合這份工作,可能會辭退你。如果確實需要加班,都會按規定給予報酬。但到了中國就不一樣了,加班被明明白白地寫進了廠規,不願加班就得不到工作。最多的一個月我加了167.5個小時,所得工資的數目也同樣觸目驚心,只有433塊,這兩個數字我永遠都記得清清楚楚,那通宵達旦的忙碌和得不償失的對比現在想來仍心有餘悸。還有一點更絕,那公司就是不允許辭工,除非你自動離職。這肯定是很多打工者所不願的,因為那意味著一個月工資白白的送給老闆了。當然若想順順利利的走人也並非不可能,老闆雖不願意看見員工辭工,但炒人對他而言卻是家常便飯。瞅見老闆來了就放牛氣點,扮個「潑婦罵街」痛痛快快的把心中的怨氣吐出來。結果絕對可以如你所願,記個大過罰點錢順利走人。相比自動離職損失小的許多。順便說一下,我走的時候就用了這一招,把政治課上共產黨對資本家的精典批判照搬出來,老闆被氣的要吐血的情景我同樣永遠記得。其實老闆的心情可以理解,他們到大陸來,不就是衝著農村人的任勞任怨和價錢便宜嗎?再說,大陸的地痞流氓貪官污吏實在太多,國稅可以少一點兒,保護費關係費和地稅卻是絕對不能馬虎的,工人的血汗再廉價賺的錢也差不多貢獻出去了,也只有破罐子破甩黑起臉賺點昧心錢,若是大門敞開的話我想他的流水線肯定是流不下去。

當然,我的經歷並不具代表性,相對於其它打工同胞,我應該還算是幸運的。苦歸苦,累歸累,再怎麼不幸我也只是賤賣給青春,至少還四肢健全,性命尚存。當我在東莞塘廈一家電器廠工作的時候,一個30多歲的湖南人被車床軋掉了手掌,公司扔了三萬塊錢就把他打發走。我知道他家裡還有三個正在上學的兒女,我知道他的妻子因超生被計生辦打得精神失常,身為家庭支柱的他,殘廢後的明天又該何去何從呢?還在報紙上看到過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16歲的四川女孩子,初中畢業後來深圳打工,一進廠就連續上了三個通宵,當她終於能夠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是永遠也不會醒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累死了。事實的結果也同樣讓人唏噓,由於她並非正式員工,廠方拒不賠償;但廠方僱用童,被勞動局狠罰了一筆。我不知道補償一條人命和懲罰僱用童工兩者孰輕孰重,但我可以肯定,在中共當權者眼中,那一疊疊的鈔票絕對可以輕易的把他們的良心與責任收買掉。中共把廣東稱為「熱土」,的確,在這塊土地上,我們的人民永遠是熱火朝天的揮灑著血汗。我們的汗是滾燙的,血是滾燙的,淚也是滾燙的,可是誰能明白我們的心裏是多麼的淒涼?

打工者的辛酸又豈是我這聊聊的幾筆可以描繪的?悲慘的故事又豈是我一個人可以講述的完的?工廠裡的坎坎坷坷姑且可以不提,中國人民從古至今一直在泥土裡打滾,吃苦是家常便飯。就如同我爸爸說的一樣,你拿資本家一分錢,資本家就要你的命。父親作為一個共產黨員說這種話可以理解,這就是所謂的「階級鬥爭」吧!階級敵人對咱們狠也就認了,可是沒有人想的通為什麼同根相連的兄弟也要「相煎太急」地捅咱們一刀呢?同是中國人,同一塊土地,為什麼我們這些打工者就沒有自由生活的權利?我們的勞動利益就得不到保障?對於此我無需妄加猜測,上海公安局已經代為回答了,在他們的官方網站上有這樣一段話:「在車站碼頭,大街小巷裡露宿著一些拖兒帶口的外來來滬人員,他們衣衫襤褸,嚴重影響了上海作為國際大城市的文明形象,對於此類人千萬莫同情,不要給予施舍」。真是狼子野心何其毒也!口裡喊著「人民是父母」的人民警察自己為虎作倀欺壓百姓也算了,竟然還要阻止人民之間的互助互救。對於一向善於「王婆賣瓜」的中共而言,這次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這才明白,人民之間的互相歧視互相壓迫原來是政府教唆的結果。教唆還不夠,咱們的人民公僕還要以身作則的做出來,制定了暫住證和收容遣送政策更將這種赤裸裸的歧視和迫害合法化,製造了數不清的血淋淋的慘劇。

在廣東生活了近兩年,看見無數人被抓,自己也有過一次真實經歷,對此我是體會深刻。對於一部分能夠享受到星期天的打工者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值得慶幸之處,相反更會增加幾分鬱悶。誰又敢輕易走出工廠的那道大門呢?聯防隊神出鬼沒的突擊「檢查」足以讓你無處遁身;淒厲的警笛,揮舞的大棒足以湮滅你的一切申辯;這種壯觀的場面我到底看過多少次已是記不清了,身邊有多少人被趕進那印著「人民警察為人民」的封閉大貨車也無法一一記起。隔岸觀火終究不能感受深刻。還是說說我在深圳觀瀾的一段真實經歷。那時我剛從第6家工廠出來,兜裡還有不少錢,四外遊蕩一圈後跑到東莞最大的「智通人才公司」參加現場招聘會。一番唇槍舌戰後收穫頗豐,拿到不少複試通知單。然而損失卻也慘重,回到旅社準備買點東西填填肚子時,卻發現放在褲兜裡的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天啦!我又被偷了?!我來不及心痛,趕緊把箱子裡平時積攢的零錢全倒了出來,謝天謝地,還有100多塊,足夠讓我堅持幾天了。看著一把複試通知單,最終選擇去深圳觀瀾的一家電器公司應聘倉管,我有這類經驗,把握比較大一些。在牛湖村,我住進一家破破爛爛的10塊錢一晚的小旅店,這裡雖然比較髒,但相對安全,我是指不會被打劫。夜裡睡的正香,忽然房門一下子被踢開,衝進幾個人拿著手電筒筒一個勁兒地往我們臉上照,吆喝著穿上衣服跟我們走。強烈的燈光刺的我們睜不開眼,卻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腦驚醒了。開始我還以為碰上打劫的了,但轉念一想不可能,土匪才不會打劫我們這些窮小子。他們穿著迷彩服,我知道他們是聯防隊來查暫住證的。他們幹這事很有經驗,效率極高,一轉眼整個旅社的人都被趕到樓下,那裡停著3輛大卡車。整個過程除了聯防隊員的喝叱聲外沒有人敢說半句怨言。聯防隊的凶殘是盡人皆知的,誰敢在別人的地頭上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曾在深圳平湖親眼目睹一個湖南人被三名聯防隊員活活打死。為此還有人寫文章四處散發張貼,把聯防隊員稱為當地政府的「家丁」、「家奴」。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那些聯防隊員都是當地的無業痞子,平時看人就是一臉凶相,更不要說披上「合法動粗」的老虎皮後,由於他們不是正規編製,缺少相應的約束,更是囂張拔扈不可一世。

我們被帶到村聯防隊的大院裡,一排排地蹲在地上。然後有人過來訓話,用很強硬的口氣說懷疑那家旅社有逃犯,他們奉命搜查(我想八成是旅社沒交保護費),有暫住證的先出來登記。一部分人拿出暫住證又被逼著交了50塊罰款後被釋放。我也有暫住證,但我想繼續看下去。然後那人又開始訓話,這次口氣變的惡狠狠,有明顯威脅的意味,說有兩百塊錢的站左邊,沒錢的站右邊,我選擇站在左邊。然後左邊的人就拿著身份證交錢「自保」,右邊的人就被趕著進了一間黑呼呼的屋子。我知道他們慘了,一定又是被送去修幾個月馬路,攢夠了罰款錢就被遣送回老家。我正想著,已是輪到我交錢了,我拿出暫住證,那負責登記的女聯防隊員氣呼呼地說剛才你怎麼不拿出來?我說沒聽清楚...她立即不耐地嚷著一邊去一邊去,一個男的馬上把我扯了出來。我腦子裡一轟心想糟了,八成沒好結果。我想起了孫志剛,那個大學生就是讓被稱為「白衣天使」的護士和這些「人民守護神」警察給打死的。我越想越急,死我倒不怕,但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窩窩囊囊地死了豈非太不值得?更可氣的是,那些手裡捏著幾張錢等著自保的人中竟還有幾個傻老冒看著我笑,笑的我心涼,我們不都是同樣被敲詐的人嗎?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無論自身是怎樣的苦,只要發現還有人苦甚於已的,立刻就會變的洋洋自得。無論受到怎樣的壓迫,只有沒有人帶頭反抗,自己就只能屈辱到死。唉!

慶幸的是我還沒有死,我用50塊錢和挨了幾拳幾掌的代價換得了自由。共產黨還是有「好人」的啊,大慈大悲留下我一條命。

不久前孫志剛被打死後,中共宣布取消遣送制度,收容遣送站更名為收容救助站,這還不是換湯不換藥?在此之前,暫住證就曾被取消過,但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對於廣東地方而言,是一筆巨大財源的失而復得,值得慶賀;對於人民而言,在忍受宰割的同時增加了對共產黨政權的徹底失望和更深的厭惡;從政治上則體現了共產黨內部的矛盾衝突,是執政為民還馭民為政,當然最終還是獨裁勢力佔了上風。我們知道,收容遣送的絕大多數對象是那些沒有暫住證的外來人員。現在,暫住證沒有取消,收容制度沒有改變,遣送依然進行,唯一的更改就是兩個字,「遣送」與「救助」。這正如中共更換「610辦公室」名稱對外卻宣稱取消一樣,是對輿論和國際社會的一種掩飾。《深圳特區報》上有一篇馬屁拍的不算太好文章說,「救助制度是流浪者的福音。警察體恤民情,拿著文件走到大街小巷向沿街乞討的流浪者宣傳政策,說是到收容所可以享受最長十天的免費食宿和洗澡,然後遣送回家。仔細想一想,除了話說的委婉一點兒,實質上不還是沒有變嗎?政策就是政策,制度只能是制度,不施行就是一張白紙,實際行動才是最重要的。共產黨口號喊的再好,難道我們老百姓是瞎子嗎?正如一位80多歲的瞎眼老太太所說:我死也不進土匪窩,你們不讓我要飯我就走,不要你們「送」。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俗話說:官逼民反。在廣東,工作上殘酷的剝削,社會生活中的種種限制壓迫,讓每個外來工都感到進退維谷,前途渺茫。也使人清楚地看到,在這個社會上遵紀守法實際上是自我懲罰。在這個極不公平的社會,遵紀是對貪官污吏的放縱,守法是對獨裁政權的妥協。老實平庸沒有前途,唯有反抗才有出路,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政府的壓迫和當地人的歧視,導致相當一部分較叛逆的人拋棄了「餓死不做賊」的祖訓,走上了極端,公然與共產黨的惡法惡警對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工廠,三五成群地在社會上游蕩,尋找著一切可以弄到錢的機會,詐騙,盜竊,搶劫,綁架,敲詐,走私,販毒,販賣人口。。。。。人們絞盡腦汁把自己的邪惡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卻從來不去考慮是對是錯。

我忽然覺得我說錯了什麼,我在前面把人們的自甘墮落稱之為對獨裁政權的反抗多少可能有點自作多情,因為我自己都分不清那些敢以身試法的人究竟是出於反抗心理還是為了一已之私,因為他們傷害的都是無辜的平民百姓。在深圳,約90%的案件為外來人員所為,約80%的案件都發生在外來人員居住的出租屋。這是我們的人民在自相殘殺!還有更可恨的,一些人裝成嫖客,被妓女領到家裡後,先是雲雨一番,完事後就是橫刀相向,殺人搶錢。在我眼裡,最看不起的就是打老人,小孩和女人主意的人,他們是最懦弱也是最卑鄙的。

對於女孩子而言,能夠出賣的只有自己的青春和肉體。在廣東,二奶和妓女的數量絕對可以稱為全國第一。務農不如打工,打工不如賣淫,正是這種思想使成千上萬的打工妹靠張開雙腿賺錢。在內地農村,流傳著「到了廣東沒處女」的說法,也並非是無稽之談。走在大街小巷,到處可以看到濃妝艷抹稚氣未脫的女孩子招攬顧客,她們屬於最低等級的暗娼,游擊作戰,不管男方是什麼人,多大歲數,健康與否,給錢就干;姿色較好的女孩子等級稍高,可以有固定的營業場所,有當地惡勢力或警方作靠山,有專業的雞頭拉客,收入也頗豐厚。在中國,這是較為普遍的形式,如街頭的美容院,酒店旅館,按摩屋等;等級最高的當屬二奶,但前提是必須長相漂亮,素質較高。她們一般都有自己的理想,只是迫於現實而不得如此。有了足夠的錢後就會自謀出路,從新開始。還有一種特殊形式,一些身在工廠的女孩子白天上班,晚上則出來「致富」,當地人稱之為「工廠妹」。我在東莞石碣第一工業區工作時,附近有一家電子廠遠近聞名,因為該廠女孩子特多,且大部分都兼職做皮肉生意。一到晚上,公園裡,河灘上,小旅館裡,到處都有她們與男人苟合的身影。真是致富創業兩不誤。

自古以來,中國下層社會的三教九流,以娼妓為最末,最被人們鄙夷。在人們看來,就連乞丐都比她們活的有尊嚴。我覺得這並非是歧視,而是重視道德的一種體現。倘若有一日,人不再認為娼妓可恥,而是譏笑乞丐的貧窮,那麼這個社會的道德準則和行為標準一定是正反顛倒了,社會道德一定是在大步的倒退。中國現在不正是這樣嗎?一個人,有啥也不能有病,缺啥也不能缺錢。你沒有錢,人們就會打心眼裡不把你當個東西。人們已經沒有了恥辱,沒有了良心道德,千方百計,挖空心思的只想撈錢。

當然,不可否認其中也有逼良為娼的現象。我曾在廣州黃埔區一家酒店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聽到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關於長洲戒毒所管教販賣戒毒女的事。無風不起浪,雖然這事太不可思議,但我還是願意相信。這期間,我曾竭力想證實這件事,可惜徒勞無功,老百姓也只是人云亦云,不知內情。想不到事隔一年多後,今年10月24日深圳的《晶報》就把這件事報導出來。確如老百姓所言,廣東黃埔區廣東第二工人療養院長洲戒毒所女倉中隊隊長陳太中、女倉管教邵麗愛、簡偉珍和「雞頭」毛祖富勾結,幾年間把戒毒所內的數十名女子(一年前我聽到的是數百名)強制帶出逼迫賣淫。唉!!!對於些我實在不知再說些什麼才好,該說的說了,該罵的罵了,我知道這些對共產黨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我所能做的,ㄓ寫釕險饊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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