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我成了眾便衣興奮的條件

這一切，因我的「國家」的行為，最近是發生了些改變，今天下樓我發現，我成了另外一群人興奮起來的條件，我若再像以往週日一樣的模式自顧自地去享受天倫之樂，可能就苦了那「另一群人」！我倒是有些不安起來。

那「另一群人」即是我樓下的那群便衣警察！

今天下樓我稍留心發現，那群圍守在我家樓下、24小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家門口的便衣警察，對我的出現，他們的臉上共同地立顯興奮狀，你能發現這種瞬間的情緒變化。偶在窗戶上看一眼他們，你能發現他們整體上的那種神情木訥、死氣沉沉的氛圍，每每有我的家人進出，這種情勢才會發生一些變化，尤其是我出現時，簡直就可以以興奮來形容他們的反映，眾便衣的表情變化顯現，死寂的氣氛迅速改變，因拿不準我要出行的方式及方向，他們會跑步奔向各自的交通工具，為了確保在任何條件對我的跟蹤，除了十幾輛小轎車外，他們還配備有各兩輛以上的摩托車、自行車。你能想像到他們背後的操縱者對跟蹤我及全家這項「工作」的認真及細緻程度，中國的政府做這種工作可謂是耐心、細心、精心！

我發現了我存在的價值，至少是我多出門的價值，我的出門，成了「國家工作人員」精神興奮起來的條件！想到此，心中有時還能夠竊喜起來！

2005-12-17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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