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三大毒品集散地:能聞到空氣中毒品的味道

發表:2006-02-1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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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13個販毒情況嚴重的縣市中,除了東、中部地區少數幾個縣市如廣東的普寧市、安微的臨泉縣外,西部地區就佔了8個,如雲南省的巍山縣、貴州省的六盤水市、四川省的涼山州、甘肅省的臨夏州東鄉縣和廣河縣、陝西省的潼關縣和西安市的新城區、寧夏回族自治區的同心縣。

   而在這些13個重點毒品縣市中,廣河縣三甲集、臨泉縣、同心縣被境外媒體稱為中國大陸最主要的三大毒品集散地。

   ●三甲集──西北毒品第一集

   三甲集,這個曾被警告過很危險的地方,不僅著名,而且神秘,很容易讓人把它與雲南邊境的金三角聯繫起來,而事實上已經有很多人把它叫作「小金三角」了。據說,這個鎮子和周邊的村子裡參與毒品的人幾乎要佔一半以上,這個地方是不歡迎陌生人的。

   三甲集鎮位於甘肅廣河縣東部,是臨夏州的東大門,三甲集距離省城蘭州和州府臨夏市各75公里,是蘭州通往四川、青海的交通要道,號稱「西北第一集」,它是西北重要的茶葉、皮毛和牲畜交易之地。

  進入上世紀80年代末期以來,隨著城鄉經濟的搞活,善於經商的三甲集農民去雲南、廣西邊境販賣皮毛、茶葉和調味品。在毒品高額利潤的誘惑下,有些人便鋌而走險,開始充當外地大毒梟販運毒品的工具,進而以身試法,開始冒險販運毒品,致使該鎮一度時期成為中國最大的毒品集散中轉地。

   三甲集鎮曾被美國《時代》週刊稱為中國最大的毒品集散地之一。三甲集的毒品吞吐量一度非常驚人,以車皮而非人次計算。

   這些年來,三甲集一些大的毒梟和販毒網路已被打掉,但毒情仍很複雜。如今,臨夏的販毒活動更為隱蔽,走私販運大宗毒品的案件時有發生,而毒品消費市場則轉以零包販賣為主。如果是外人,在三甲集一眼就被認出了,根本打不進去。

  三甲集地處交通要道,從偵破的大量涉毒案件來看,中緬邊境的毒品有相當一部分從雲南經過這裡轉運;同時,三甲集是個旱碼頭,人員背景複雜,車輛流動、人員流動數量非常大。三甲集現有流動人口2000多人,其中重點人口1020人,每逢集日,車流量高達3000多輛,人流近5萬多人。本地販毒以家庭為主要形式,少數人為了毒品的高額利潤還在鋌而走險。

  寧夏警方稱,三甲集毒品地下銷售網路仍然沒有被摧毀。最近,在北京、上海、江蘇、新疆等地破獲的多起販賣「公斤級」海洛因的案件,都與寧夏籍毒販有關。外省破獲的販毒特大案件,凡是那些姓馬的大毒梟,十有八九是寧夏人。曾製造新中國最大販毒案的年輕女毒梟馬秀琴,也是寧夏東鄉人。

  馬秀琴因涉案販賣13.2公斤海洛因而被處死的。一天,北京警方接到情報,北京與甘肅間有一條販運毒品的秘密通道,負責聯絡的人是名甘肅女子。這名女子,就是31歲的馬秀琴。馬秀琴從2002年底跟隨甘肅老闆來京,多次進行販毒活動,後來,老闆回甘肅前讓她留在北京,負責北京的進貨、出貨、收錢,每做1萬元生意,給她賺取10%的佣金。隨後,馬秀琴開始在北京瘋狂販賣毒品海洛因,有時一個月時間就販賣了20公斤毒品。最後,竟然製造了建國以來北京最大的販毒案。

  馬秀琴所參與的是一個以甘肅寧夏東鄉籍人員組成的特大販毒團夥。其成員遍及甘肅、雲南、新疆、北京等地。他們先從雲南購進高純度的海洛因,運到寧夏境內進行二次加工,然後販運到北京等地。主要成員坐守蘭州、臨夏遙控指揮。這是一個有組織、家族式的販毒團夥,被稱為寧夏的一個毒瘤。

  在三甲集,還有一種奇特的現象,一些毒販發財之後,榮歸故里,大宴賓客,成了當地農村的「英雄」,使無數貧困農民紛紛效仿,蹈其覆轍,惡性循環。寧夏當地流傳「下雲南上前線(東部),一來一去幾十萬,殺了腦袋也情願」的說法,甚至出現了「殺了老子兒子干,殺了丈夫妻子干」的家族性販毒現象。
  
   ●同心──寧夏毒販的一桿黑旗

   寧夏同心縣位於寧夏回族自治區中南部,東北與鹽池、甘肅環縣接壤,南與固原毗連,西與海原、中衛為鄰,北與中寧、利通、靈武三縣市交界,地處鄂爾多斯臺地南部黃土高原,屬丘陵溝壑區,地形複雜,山川縱橫交錯,客觀上為它成為遠近聞名的毒源地提供了有利條件。

   寧夏同心縣又被稱為「痛心縣」,因為嚴重缺水而貧困,被聯合國定為全球22個最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區之一。如今,毒品又給同心縣製造了一場比缺水和貧困更可怕的災難。

   同心縣的韋州鎮、下馬關鎮、豫旺鎮、丁家塘鄉、田老莊鄉是毒品重災區。從近幾年的情況來看,韋州古鎮毒品集散地參與販毒的人數更多,販毒資金數額更大。預旺鎮是一個新形成的販毒區。

   下馬關鎮、韋州鎮地處寧夏西海固地區同心縣的大山深處,這裡溝壑縱橫,自然條件十分惡劣,長期靠國家扶持,人民生活以脫貧為主要目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寧夏的販毒活動最早就是從這裡發源,呈放射狀向四面幅射,逐漸蔓延到全自治區各地的。

   從80年代中後期開始,外流販毒活動一度十分猖獗。這裡曾產生了一批在全國毒品犯罪活動中有一定影響的毒梟,這裡的毒販不僅操縱著寧夏的毒品市場,而且是西北地區毒販的一桿黑旗幟和風向儀,受到不少省區公安部門和國家公安部的通緝。

   韋州、下馬關鎮的毒販有不少受到國家公安部和一些省市自治區的長期通緝,他們不僅操縱著寧夏的毒品市場,而且對西北地區的毒品犯罪活動有著一定的影響。目前正在監獄服刑的周彥吉曾經就是一個特大販毒頭子。

   20世紀90年代初期,他以韋州鎮為中心,與境外國際販毒勢力勾結,組建了一個跨區域的龐大販毒網路,對當地的販毒活動推波助瀾,將這個寧靜文明的千年古鎮攪得雞犬不寧,不僅給這個地方帶來了災難,也使他的家庭陷入了支零破散的狀態。

   他的家曾經是韋州鎮最豪華的院宅,如今卻顯得凋零而沒有生氣。重病纏身、63歲的父親周生成了這個家的頂樑柱,現在全家已是入不敷出,包括周彥吉大兒子在內的5個孫子、孫女因交不起學費被迫輟學,整日在村裡、家中游蕩。他父親幾乎用哭訴的嗓音說:

   「毒品使我這個原本人丁興旺的一個大家庭家破人亡,6個兒子有5個涉毒,兩個被處決,兩個被判刑,一個被勞動教養,6個媳婦,5個寡婦,家中8個孫兒、孫女,沒有一個喊爸爸的。」

  在韋州古鎮南25公里的下馬關鎮,有一個毒梟名叫康有貴,他的名氣幾乎與周彥吉不相上下。他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長期以販運羊絨、皮張和髮菜為業,並以此發家,購買了兩輛日本載重汽車,資產高達五、六十萬元。但在販毒活動猖獗時,為了賺錢來得更快一些,他利令智昏,竟召集兩個兒子、兩個侄子,開著兩輛汽車,浩浩蕩蕩地南下販毒,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後來竟向同村鄉親集資搞「股份制販毒」。他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不僅身敗名裂,受到法律制裁,而且使整個家族由富足迅速轉向衰敗。

  毒品的暴利成為毒品犯罪的直接誘因,使原本一些善良的人也成了販毒的亡命徒。兩鎮多數農村人口長年靠天吃飯,生活比較困難,一些人把販毒作為省時省力的脫貧捷徑。於是,一些利慾熏心的商販、個體戶,丟下正當生意染指毒品;一些做發財夢的農民放下鋤頭,兄弟聯手、父子同行、甚至夫妻、父女、婆媳連袂,一起背起乾糧袋,成群結隊地擠上火車、汽車上「前線」去「撞命」。

  馬學仁、顧清元、馬英旭等幾個正在監獄服刑的毒販在談到當初販毒的動因時,毫不隱諱地坦言:「販毒去撞命,撈上幾十萬,殺頭也值得」、「辛苦一陣子,享福一輩子,殺了一個人,造福後代人」。而結果卻是一群群無知者被捕入獄,一批批亡命徒飲彈身亡,不僅沒有緻富,反而給家庭和社會帶來更大的痛苦和災難。

   下馬關鎮西溝村因寡婦眾多而遠近聞名。

  這個村大約有400多戶人家,歷史上有著經商的傳統。改革開放初期,西溝村人率先走出山門,下山闖廣東、上雲南,長途販銷髮菜、皮毛、羊絨、甘草等土特產,倒賣布料、電子產品等,村民們因此發了家,成為當地的第一拔「萬元戶」。他們搬出了山溝,在公路兩旁蓋起了一座座嶄新的磚瓦房和一棟棟氣派的小洋樓,形成的新村落被當地人稱為「廣州村」。

   然而,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開始,受暴利驅使,「廣州村」開始染指毒品,逐步走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昔日紅火富足的村子如今變得空曠和淒涼。

   幾年來,這個村因販毒被判處15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有40多人,1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有80多人,被槍斃的有10餘人,總共有130多人犯罪,全村三分之一的家庭受到了直接牽連,村裡的男人幾乎都被毒品那個東西害了,毒品製造了新的「寡婦村」。

 在西溝村,當你打聽「掌櫃的幹啥去了」,女人們大都回答說「打工去了」。有的男人確實到城裡打工去了。而有些男人所謂的「打工」,不是在監獄裡服刑,就是在戒毒所裡勞教,還有一部分人正慌忙地奔走在販毒的路上。西溝村的女人們守寡分為兩種,即死寡和活寡。死寡是丈夫因販毒被槍斃了。活寡一種是丈夫正在監獄服刑;另一種是丈夫在外販毒,幾年不回一次家,有的販毒發了財,就在外面找個小老婆,過起了小日子,幾年回一次家。

  李曉霞是個新婚不久的村婦,她的丈夫因涉嫌吸、販毒被判處6年有期徒刑,年僅19歲的她已獨守空房兩年。她的公公因販毒已被執行死刑,包括她丈夫在內的4 個兄弟皆因吸販毒被判刑,偌大的院子,只有婆婆和幾個女人領著一個不滿10歲的小侄子相依為命,全家沒有一個支撐家庭的男人,80多畝耕地無法下種,生活陷入困境。

  張桂花老人常常跺著腳罵道:「家裡的男人都被毒品那個東西給害了,本想靠販毒致富,結果販了個家破人亡,當初他們要是不販毒,既使吃苦受累也比今天的日子好過得多。」她的丈夫馬學明因販毒被「槍崩」了,四個兒子也因販毒、搶劫和吸毒被判刑和勞教,剩下三個兒媳「守活寡」,十幾間大房子,平日裡只留下一個孤獨老婦人在家看門。
  
  在通往韋州鎮公路邊的一個回族家庭,一家老倆口生了4個兒子,父親和大兒子早年因為販毒被判死刑,老二被判刑15年,老三被判6年,老四被判3年。老四媳婦說,自己剛結婚不久,丈夫就被送進了監獄,他苦苦等了3年,丈夫回來了,但整天無所事事,她估計自己的丈夫沒幾天又要去販毒,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到什幺時候。

   在下馬關南27公里處的預旺鎮,是一個新形成的販毒區。在下馬關鎮和韋州鎮一帶的青壯年男子因販毒、吸毒而減少之後,預旺鎮周邊村子裡的部分男子成了販毒「替補隊員」。毒販交易的地點在預旺鎮,參與人員來自預旺鎮和下馬關鎮,兩個鎮的毒販走向了聯合販毒的道路。

   下馬關、預旺、韋州三鎮南北相通,有一條剛剛修好的公路相連,在寧夏東部的沙漠、戈壁上形成一條狹長的毒品走廊,成為中國北方一個重要的毒品來源地。

   ●臨泉──能聞到空氣中毒品的味道

   地處安徽省西北邊陲的臨泉縣西、北、南分別與河南省的平輿、項城、新蔡等5縣接壤,省內則與潁上、阜南、界首等四縣為鄰,故有九縣通衢之說。這裡地情、民情也相當複雜,歷史和現實的原因使這裡成為中國三大毒品集散地之一。

  臨泉的廟岔,地處安徽、河南兩省三縣交界處,清末民初,這裡就是買賣鴉片的集散地,在上世紀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曾一度絕跡的毒品隨著皮張市場的興起再次出現。當時皮張生意之盛,可以用「商賈雲集,異常熱鬧」來形容它,每天的凌晨3、4點鐘的時候,來自全國包括新疆、東北的商人就開始進入市場,每人2 元的門票收入多達數千元。

   很快,這種繁榮和茂盛及眾雜的流動人口刺激了廟岔毒品的沉渣泛起,再度猖獗,並且迅速蔓延。雲南和臨泉毒品通道的形成大致也是在那個時候。

   臨泉現有人口近200萬,人多加之積年的窮困,這裡的民生艱難。上世紀80年代,地少的農民多外出務工,不少人長途跋涉到雲南,幫助當地人承包土地種西瓜,工資多是根據當年西瓜的收成,當遇到年景不好的時候,幾乎拿不到工資,當地有些人就拿出毒品代替。

   而這樣的「工資」帶回臨泉後,竟然比豐收的年頭還要豐厚。一來二去,暴利牽引,就有人走上了販毒的道路。而且,臨泉農民有不少人和雲南當地人結婚,定居雲南。這樣的血緣關係構筑的毒品通道具有一般渠道沒有的穩固性,打擊起來、尤其是斬斷特別困難。

   在剛開始的時候,一些販毒分子確實得到了毒品的好處,不少人賺了錢後在村裡蓋房起樓,眼熱的群眾就群起仿效。一時間,以廟岔為龍頭的鄉鎮農民紛紛走上販賣毒品的不歸路,毒品日漸氾濫。據說,在離廟岔還有10公里遠的地方,就能聞到空氣中毒品的味道。

  臨泉縣裡有一家最好的賓館,大多住的是外地人,他們很多都是來販毒的。從縣城發往廟岔鎮這條線的客車生意最好,從早上4點到晚上7點,每隔幾分鐘就有一班車。這條線上有50多輛車在跑,每個車主每天都能跑四五個來回。有位20多歲的車主說,他的車一次能拉6個人,每天有幾千人到廟岔鎮去,這些人不少是去帶毒品的。尤其來販毒的大毒販,他們一般是包車走,不講價錢。

   「犧牲我一個,幸福幾代人。」這句話在臨泉民間頗有流傳,尤其是毒販利用販毒賺來的錢建起的一棟棟樓房和一個個門面,無形中起到了直觀的激勵作用。 1998年1到10月間,在雲南販毒被抓的臨泉人則達到65人;而1999年3月的四天時間裏,就有29名來自臨泉廟岔、姜寨的毒販子在雲南落網。一個 3000人小鎮,竟有100多人因販買毒品而被判死刑和無期,毒品在這裡氾濫成災,由此可略見一斑。

   有位張老太也做起了販毒買賣。因為她的小兒子被毒品害死了。她仗著自己年齡大,認為政府沒辦法治她,越干膽越大,經常懷揣毒品小包,拄著枴杖,走街串巷,送貨上門,當街交易。她說:「毒品害了我的孩子們,我要用毒品害死別人。」

  一個村民因涉毒被判刑入獄,在監獄服刑期間,小孩在家由奶奶照顧,但奶奶年老體弱,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孫子,在一次帶小孩赴監獄探監時將其丟在監獄不辭而別。後來監獄給小孩買了點東西並給了1000元錢,又把小孩送回奶奶身邊,但奶奶死活不收。

   臨泉縣一位中學生在作文中寫的一段很感人的話:

   「我最親的雙親都已離我而去了,失去雙親的呵護,我感到萬分孤獨無助。父母都已離開了我們,乾脆我們也隨他們而去,到另一個世界去。世間缺少太多的愛,爸媽啊!為了錢你們怎幺捨得扔下我和年幼的弟弟呀!我恨死毒品了,它使我原來和睦完美的家就這樣離散了。我少年的夢被撕碎,我的心在流血。」

  廟岔鎮一位無人敢惹的老大控制著整個家族從事毒品買賣。從上個世紀90年代初到2003年,老大的親戚因為販毒被抓者已達到30多人,其中包括他的同胞兄弟。毒販老大們還有到外地把人從監獄或看守所弄出來的「扒人」本事。在臨泉縣,能夠在外地「扒人」的人,地位很高,會受到毒販家屬格外的尊敬。這些角色通常由坐莊的老大們擔任,也有擔任公職的人,這些人專靠吃毒販家屬們的供奉生活。每年時常會有臨泉縣的毒販在昆明、武漢、北京、廣州等地被抓,所以這些「扒人」者的工作是很忙的。

   在臨泉縣廟岔鎮,家族式販毒已不少見。一般情況下,成員多、勢力大的家庭常常選擇「坐莊」做生意,不會親自到中緬邊境「金三角」涉險。在「金三角」,每千克海洛因是2萬多元人民幣,而在臨泉縣交易的價格已在10萬元以上,巨額利潤令人瞠目。

  這些以家族、親情為紐帶結成的販毒團夥,通常有自己的販毒路線,有固定的供銷網路和渠道,運毒和出面「送貨」的人往往是家族中經濟狀況較差、地位低或「出道」不久的成員。毒品交易時,一般有同夥在附近望風監視,稍有懷疑即放棄交易或「丟卒保車」。零星販毒交易時幾乎都是先收錢,後交「貨」,以確保「丟錢不丟貨」。這些販毒團夥多以男性為主,少則幾人,多則十幾人、幾十人,以打工或做皮張生意為掩護,長期在雲南、貴州、西安等地進行販毒活動。有的常年不回家,很難予以捕獲。

  近一二年,這些販毒團夥的人員結構發生了變化,逐漸發展為與外省毒販甚至境外毒販相勾結的販毒合作群體。這些群體雖成分複雜,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內有外,但組織嚴密,手段詭秘,隱蔽較深,已經形成購、運、銷或制、運、銷一條龍。1998年以來,臨泉縣因外流販毒被雲南等外地處理410人,槍決23人。他們無論是以夫妻結伴、父子同行,還是兄妹聯手、與境外聯姻,都改變了以前單打獨鬥的做法,全是「集體」行動。

   1996年以前,由於毒品來源的通道狹窄,販毒人員較少,毒品比較緊俏,需要毒品的人尋毒購買,上門入貨,持有毒品的人在家待價而估。但隨著「金三角」─ 雲南─貴州─湖北─臨泉、烏魯木齊─西安─鄭州─臨泉及福建─合肥─臨泉三條通道的開通,加之製毒作坊的增多,毒品很快就流到臨泉交易,數量與日俱增,越來越大,販毒環節迅速流轉,由「賣方市場」轉變為「買方市場」。

  一些擁有毒品或熟知購買毒品通道、諳知交易價格的人流竄到毒品集散地,尋找買主或販賣時機;尤其是外地毒販因知該縣毒品吞吐量大而打著皮張生意的幌子,紛紛至臨泉進行交易,尋找「下手」;有的先看貨、後交易;有的先交易、後提貨,送貨上門,實行「三包」;甚至出現大宗毒品部分賒銷或全部賒銷,銷貨後定時付款,這樣更加刺激著「買方市場」的活躍,吸引著更多的外地毒販來臨泉進行毒品交易,促使著臨泉毒品集散地的日漸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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