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逝夜潭：以理治國，自由心證

小民百姓談治國，天方夜譚，可笑荒唐。

只是聽多了「依法治國」、「以德治國」等等，再小的百姓，總得有點感悟，有點表示，於是「以理治國」誕生。這個理，是老百姓的道理。

「法」一定是最講道理的，如果有不講道理的法，那一定是惡法。惡法，禍國殃民。

「德」也是最講道理的，如果有不講道理的德，那一定是缺德。缺德，寡廉鮮恥。

「秋菊打官司」，要個「說法」，不是要法律的「法」，而是要評個理，講個理。這個道理不論是不是在法律條文中，都一定在老百姓心中。

當法律無能為力的時候，也求助於道理，這就是「心證」，求助於法官講道理，講道德。這個道理看是在法官心中，其實還在老百姓的心中；看是法官其心，百姓之心，其實是法律道德，社會道德。法官可以自由心證，老百姓也可以自由心證。心證，就是講道德、講道理。

法律鋪天蓋地，「自由心證」是所有法律的基礎、起源，所有法律在起草的第一瞬間就來自起草人的「自由心證」。「自由心證」更是所有法律的精髓命脈所在，自由心證正用，法律存、道德存、道理存；自由心證濫用，法律亡、道德亡、道理亡。

南京老太案，網上議論紛紛，絕大多數都不是法律專業人士，但是就是這些不是法律專業人士卻對最專業法律的法官指手畫腳，義憤填膺，而法律專業人士卻緘默無聲，為什麼？因為法律的高傲，不食人間煙火；因為南京法官的沒有道理，睜眼說瞎話。

派出所的原始記錄遺失、原告老太的警察兒子拍照被告的原始記錄、派出所所長謊言偽證是自己所拍等等，都明顯違背常理，這麼多的違背常理都反常地集中在原告，天下人即使最不懂法的人都明白是非到底是怎麼樣了。而懂法的法官卻依據常理，背理而行，負理枉行。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是老百姓愛說，並真心希望的。不過，當一個老百姓到說這個話的份上，一般都到了無可奈何的境地了。說明百姓已經到了無理可說的地步。不是百姓沒有理，是人家不和他說理了。

「走遍天下」，說得輕巧，談何容易；奇談謬論，誤導蒼生。紅軍也才走了兩萬五千里，天下何止兩萬五千里，一個老百姓能走多遠。

不論「依法治國」、「以德治國」、還是「以理治國」，最終還得像華西所說的「落實」。落實到那裡？落實到人，或者是法官，或者是百姓，或者是其他什麼「也是人」。「以人為本」，這裡尋到最根本，卻迷失在最根本。因為這裡的「人」是抽象的人，而世界上沒有抽象的人。這是曾經講過無數遍的馬克思的基本原理。

黃靜案的器官腐敗，崔鶯鶯案的法醫檢驗重要遺漏，都是準備不講理了。同樣，注定成為中國人體器官移植史上黑暗一頁的，五個武漢醫生挖取乞丐五個器官案，成為網上敏感問題，還封ID，也是決心不講道理了。

天下最硬的道理是「不講道理」。即使最著名的不爭論的「硬道理」理論，也硬不過不講道理。任何事物都有例外，道理也如此，不講道理，是最大道理。

下崗失業、買斷工齡、老職工社保醫保賴帳等等，轟轟烈烈，涉及億萬人口，肯定不包含在硬道理中，所以始終不見有誰講道理。其中，即不是計畫，也不是市場；既沒有法，也沒有德，更沒有道理。

法律無可奈何的時候，求助法官道德心證；法官無可奈何的時候，祈求青天憑空降落。所有都無可奈何的時候，剩下的只有不講道理。

「以理治國」，不講道理治國，胡攪蠻纏治國，背德悖理治國。

2007-9-14(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看中國網站 禁止建立鏡像網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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