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專欄】個人素養——呼喊個人成長（2）

"莉莉現象"讓我為由小學而大學的中共國寨整體教育遲遲沒有根本性改變而憂心忡忡。我曾經是個老師，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之交，曾納悶過為什麼那麼多天天被數理化課業訓練理智的大中學生頭上紮著布條，手上提著錄音機，成群結隊地哼唱著："跟著感覺走，牽著夢的手，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溫柔......"感覺崇拜在國寨掀起麻將熱跳舞風，激發出一發便難以收拾的街頭政治，引導氣功健身和傳銷生意步入粗俗的宗教陷阱。現在我早已走出國寨校門，視野寬闊了許多，不僅看到感覺崇拜有增無減，更見到它的影響在縱橫遷移。

無可否認的事實是，二十多年"改革開放"，國寨社會物質條件和居住環境已經跟二十多年前有了天壤之別。同樣的事實也難以否認：文化素質並不差的中國人，在吃喝玩樂住各個生活方面顯現出越差的素養。不認識的人我們沒有笑臉，不會對其通名報姓；我們對城市土地是痰想吐哪裡就吐哪裡，草皮是腳想出哪只就出哪只；公眾場所打電話總忍不住要高聲，接電話習慣盤問別人的姓名罕有主動報自己的。我想說的是，城市物質環境建設已日益國際化和現代化，但人的現代素養卻相對地越來越凸現出差距。

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呢？解釋自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愚者千慮之一得是，相對城市文明的現代化進展，國寨個人文明素養尚未完全走出滿清王朝：今人甚至不如古人，在衛生、禮儀、氣量上，在罪感表現、快感享用、幸福理解、語言溝通方面，從父母到兒女從老師到學生都訓練無素缺乏培養。

認真說來，無素養其實也是一種素養，一種檔次低劣的素養，即嬰幼兒本能自然延續的生活和思維素養，求隨便圖自在是其主要特徵。感覺崇拜延續到成年人身上，衍生出各式各樣的心智幼稚問題：一些人依賴意識成為喜好傍肩頭拒絕自立的情結，一些人撒謊成性卻沒有負疚感，一些人喜好湊熱鬧地做事卻永遠心不合作，人們差不多都共同被情緒思考主宰言行（網上最盛行這個），幾乎都把人情當邏輯（軟化著市場化和現代化進程中的法治建設），實用智慧和模糊思維導引人生。所有這些--感情、依戀、鬧哄哄等生活特徵或習性--在嬰幼兒那裡並非病患，只可謂哺乳動物本能或脆弱人性。但由於缺少理性制約和個人成長，就在成年人心智上日漸滋生出幼稚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