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現代中國知識份子的使命

作者：蘇凰發表：2011-07-27 22:56

今天是我在這個學校給大家上的最後一堂課，我想借這個機會，來給大家就某些問題做一個極我所論的解說，我這一學期我一直在埋怨我們學校給大家發的這個教材太OUT了，我也推薦給大家看耶魯大學網上傳的歐洲文明史的授課，我說對我們的這個比較文化學而論，當代對中國文化的講述至少有三個鬼在搗亂：第一個鬼是滿清鬼，它是文學獄下繁瑣的考據主義、陳列主義、無主見的殭屍主義；第二是蘇聯體系的黨教主義、泛政治主義、全批判主義；第三是猶太自由主義、維也納學派的邏輯主義、全能科學主義。

我之所以這麼講，是站在一個原始的中國文化的立場來講的，前一個月一些同學得到我寫的一些詩，我問她們：「是哪個朝代寫的？」，你們不是都回答到是「唐」或者「宋」、「明」嗎？我說是「金朝」（今朝），為什麼我能以純中國古代的思想來寫這些呢，而大家又看不出，是因為我深深的瞭解到中國文化的根柢是什麼，以及在當前對她的誤會——結構性的誤會在哪裡？

所以我埋怨這個教材，在純學術方面的價值幾乎為零，從整個中國學術歷史來看甚至是負數，因為這些因素的存在你們想瞭解真正的中國文化太難，不但難，還容易被它所攝引產生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在給大家講唐代文化史、兩宋文化史，這本是中國文化最燦爛的時候，我居然「每日家情思睡昏昏」——不知從何下手，因為現在的這個教材的質量與境界在純學術的環境可以說幾乎就是「不入流」，而且以我的境界就算是以耶魯大學的教學標準來講純正的中國文化也相差太遠。

因為純正的中國文化如果以中國正統的觀點看，在滿洲政府時代就斷了，這不僅是我的看法，因為中國正統的這個正統從來在行奉此道的歷代士大夫眼裡就是很嚴格的，譬如我以前給大家講的二程，理學的先師，大程是皇帝的教官，專業的儒家老師，按道理講他應該很守禮了，但還是有人彈劾他，說他妄論聖理，在皇帝面前自以為是大無人臣之禮，就是說以前的中國士大夫們共同護持的正統，絕對是很嚴格的，在這個基礎上他對中國文化的理解與認識才是正統的認識。

我那一天給同學們看的詩，是現代列印體，如果在過去的帝王時代，是用最好的書法寫出來的，而大家又從小在沒有現代的科學而是具足帝王時代的一切生長過來的，我想你們讀的心境是絕對不一樣的，為什麼過去的禪宗講「神意會足」，現代的人儘管也提出這個詞，甚至也根本提不出這個詞，對這個境界的瞭解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說我不只一次的就中國文化的最佳學習方法就是你作為個體的徹底的復古，無條件的復古——大家注意這只是一種方法論，不是政治論，這個方法與我們學外語是類似的，我談的只是方法。

為什麼我今天要談這個問題？

我不是要講：「現代中國知識份子的使命」嗎？因為我發現如果現代中國沒有縱深的中國文化、中國倫理的復興，中國社會的整體性道德會出現徹底的、解體性的、毀滅性的大崩盤，最後真是形成一場極大的中國歷史上沒有的浩劫。

也許有人說這話有些過，我在這裡不是討論政治問題，也不能在這裡討論，我僅討論中國文化的毀滅對我們的影響，就如這個題目「使命」，有些同學就會發笑。

為什麼會發笑？

就是沒有了中國文化體系中那些嚴肅的成份，這個題目在我中學的那個時代，我的老師也講過，我記得當時真是鴉雀無聲，我們一個班五十來個人沒有一個不是認認真真的在聽講，因為當時還有殘餘的中國文化影響在，所以老師為人師表，學生也尊師重道，我從去年教了兩所大學，這方面我體會最深就是現代中國的大學師不成師、學不成學，所有的綱紀都亂了，其實整個國家也是如此。

不說遠了，要放在我的大學時代現在有些事情簡直是不可想像的，而從文化來推溯現代這個亂象的根源就在於我們沒有了中國的根，我們失去了在中國文化體系下倫理的正位，所以也就找不到方向。

現代的大陸的自由主義知識份子有一個最大的通病就是極力的攻訐中國文化、攻訐中國倫理，主張文化全盤的歐美化，我堅決反對這個主張，其實中國目前的文化混亂、道德淪喪，無不從這個否定中國文化、中國倫理起首，因為中國的發展好比是一棵樹，有他的自我特性、先天的基因，他的生長有他的特殊性，這個特殊性就是神聖性與道德性，而且又遍佈了自己的根系，你徹底的否定了他的神聖性與道德性植入另外一套東西等於我們編寫程序改動了源代碼一樣，那麼他的這個系統如果要運行順暢的話，其餘的程序也必須要改變，如果是比較中國文化在神聖性與道德性更高勢的文化的植入，那還問題不大，但歐美文化比較中國文化而言體系完全不同，正如改變源代碼一樣等於給這個系統製造病毒，也就是添亂，把這個系統的根破壞了，那麼大家想這個系統不崩潰嗎？

現代的中國就是這樣，我有一次看到一個帖子是說儒生「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致萬世之太平」這個立願是虛偽的，其實是站在現代功利哲學的角度的認識，儒生在他儒家的道德境界中發這個願是至誠的，他可不是像我們現代人立誓在一種低可信性下的胡謅，根本沒有道德的行奉力，而儒生在他那個道德境界中卻是要用生命去成就的。

說個例子明遺民朱舜水，明亡東渡日本，德川政府尊為國師，但不就，仍然堅持復國，他向日本借兵不成，回國，兵敗又去了日本，又返國，戰不利又流落到暹羅，最後實在是回天無力，只有受帝王師於日本，其目地也仍在復國，這就是中國文化所造成的境界，拿到現在來看我們像看天書一樣，根本上很難理解。

因此結合著我今天講的主題，作為一個現代的中國人必須瞭解中國的根，你們玩ipad玩的這麼好、也去野營燒烤，享受現代生活覺得很愜意，但是大家想過沒有現代中國我們還能不能這樣玩下去，我們的男同學有沒有想要自己將來的妻子是官吏們玩厭的二奶？我們的女同學有沒有想過你的工作要用你的貞操去換？你在學校明天被李剛的兒子撞死？早上喝的牛奶是催命的毒奶？

一講這些說到底就是中國文化現在被毀滅的原因，所以現代中國處處是難到處是災，連母子亂倫都成了時尚，整個社會也失去了自救的能力，因為沒有了確立中國道德、倫理的文化土壤，人們也就沒有生存的主軸，提升不了生存的意義，最後只有肉體感官的滿足，而把它作為生存的價值，儒家把這種價值當成禽獸極力批判。

現在講這些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我這樣的感覺？

作為一名現代知識份子，特別是中國的，我覺得你們的第一使命就是體認自己的中國身份，恢復中國的文化，遵守中國的倫理，爭取作一個健康的中國人，以後你們會感受到我們先民所創文化的偉大，他的文明，他賦予的作為這個體系下美好生活的滿足。

正如我以前給大家講的《六朝書畫史》一樣，帝王時代的文明之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太平時代，當時的中產階級如何的富有，沒有現代的所謂高科技的器械，作為人生命的幸福是現代人永遠比不上的，體會的境界更高，靈性更神，你們就會對當下這個所有現實有一個獨立的清醒的評價，也自然知道了中國的未來應有的發展方向，而這個方向在我的老同學院長主持的數理經濟學中是找不到的，他只在算矩陣，只能導出一個極狹義的結果，可能還不是結果，只是一種數學描述。而只有中國文化才具備這麼高的內涵說清、論清這些東西，也只能這個方向才能找到我們中國的太平之治、文成之景，拯救我們國家的未來，這就是我作為一名當代比較文化學者對你們的期望，也希望你們聽進去，現在的這個領域也只有我在這樣極根本的道盡這一切，我歡迎大家的論辯，過去的禪宗就是這樣，天魔論，我就是當前腐朽的學術體系中的天魔師，但我所說的絕對經的起以滿洲時代之前中國文化本體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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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来源:看中國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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