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被槍斃的人活了過來 ……》
又一次槍斃人,記不清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是進花園往左拐再往右,在花園的東北角上。靠近養黑熊和老虎得的鐵籠子附近小土坡前執行的。我和小夥伴兒們沒等趕到,還差半條街的時候,槍已經“砰!砰!啪!啪!”地響起來。等我們跑到時,看到的只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幾具相距不遠的裸屍。
不一會兒圍觀東北角上那具屍體的人群騷動起來,有人緊張的叫著“活了!”“活了!”。我們幾個小夥伴兒順著聲音隨著人流往那邊跑去。
這時,只見一個衣服被扒得精光的(襪子和褲衩都不剩)中年男子,身體還挺胖。也不知劊子手那一槍打在他的什麽部位,那人站不起來,只是吃力地往小土坡上爬。小土坡很陡,正常人也走不上去,要想上去也得爬坡;只不過不像這挨了一槍的人爬的費勁罷了。這個挨了一槍的人吃力地往上爬呀…爬…。那小土坡頂上圍觀的群衆黑壓壓一片。當他接近坡頂時,在往上爬一步上面圍觀的人群就往後閃一步。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在那些賣呆人中,有一個挎著籃子的,和我歲數差不多的賣苞米花的小姑娘。她擠在最前邊,觀看距離她腳下僅有幾米,迎面往上爬的人。這時不知誰大聲命令“閃開!”,我還沒鬧清是怎麽回事,只見土坡上黑壓壓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東奔西跑散開了。那小姑娘差一點兒跌倒。她的一籃子苞米花都扣在地上,白花花的苞米花順著土坡往下滾。那挨了一槍吃力往上爬的全裸人,還擡一擡頭看看滾下來的被他擋住的白花花的苞米花。他當時是怎麽想呢?無論如何也不能認爲是“天女散花”吧?隨著那一聲“閃開!”的命令,土坡上和土坡下的賣呆人群都迅速避開了。這時不知從哪兒來了一個拿著三八式槍的人。他走到那個還在往上爬的人身後,不足十米遠的距離舉起槍只聽“砰!”的一聲,那人的頭一下子噴出了腦漿,旁邊的苞米花也被震飛了不少。那人也隨著這一聲槍響像小孩兒打滑梯似的滑下來了。旁邊的苞米花一多半都變成了紅色。我在土坡下面,離那被槍斃的人有二十來米的距離,看得很清楚。那死人真可謂“光著屁股來到人間,一絲無挂離開世界”。
三十多年以後,我記不清是一九七九年還是八零年。我在無綫電設備附件廠工作時。從元吉玻璃廠那邊轉過來幾個女工。其中有一個姓孟的,她的名字我忘了。因爲她雖然長的挺漂亮,可是太胖。背後大家都取笑說:“大孟腰粗腚大的,絕對盡生大胖小子”。也確實她生了四個男孩子,沒有女孩。因爲民間的傳説;女的屁股大保證生大胖小子多。因爲她性格開朗、隨和,大家都和她開玩笑;都管她叫“大孟”。有人說:“怪不得你盡生大胖小子,不生姑娘,都是你屁股大”。她自己也開玩笑地說:“就這屁股一到了做褲子的時候,我可犯愁了。準比別人多費二尺布票”,買現成的沒有我這規格的。鬧的大家哈哈笑。
那時的工作與其說太“自由”不如說太“散漫”。三、五個人聚在一起嘮家常是常事。就是工作時間,到附近小商店排隊買菜啦、出去辦私事啦、上醫院開藥啦、甚至有藏起來打撲克下象棋得,湊幾個人出去喝酒看電影也不是沒有。公費醫療在東萊衛生院,一個人去衛生院開藥拿回山楂丸,保證後邊跟著去好幾個人開山楂丸。回來當糖球吃。那樣的工作態度就是一個字---“混”。人們形容機關幹部工作則是“一杯水、一支煙、一張報紙看一天”。
有一天,在熱處理車間六七個人湊在一起閒聊。不知怎麽把話題扯到看槍斃人,被斃的人活了……大孟接過來說:“可別提了!我那一籃子苞米花剛上來。一點兒還沒賣呢,一個趔趄,全撒到那死鬼頭上了。還嚇得我好幾天睡不著覺”。旁邊的人說:“你一個丫頭蛋子,看什麽不好,看哪門子槍斃人!”。大孟接著說:“看好幾回了,也沒遇見這樣事。不都是因爲看槍斃的人多,完了以後苞米花好賣,一會兒就賣一籃子”。我聽到這裡一聲也沒吱轉身就走了。我心裏想,那個賣苞米花的小姑娘原來是你呀。
人民不懂得真正的民主,为共党所用。
不经过教训,人民不会觉醒反省的!
〖中国的政治体制,有自己特点,不同于所谓的西方民主国家〗
制度本身的创始人只有被别人去评价,而不是以暴力的方式去自夸自唱。
〖短短30年发展到现在的程度,知足吧〗
短短30年发展的功臣是人民,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中国共产党应该从过去的“浮夸风”中吸取教训,认清自己的不足,好好表现,让人民重新信任。而不是以变相方式继续自夸自唱。
〖现在的中国需要稳定、发展、强大,才不会被外人欺负,我想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国家人民的家庭很稳定、人民又有稳定的工作时对国家才有发展与强大,生活环境才会改善。这样中国才有发展才会强大。
相反事实中的中国大部分基层人民的生活是:长期维护权力、含冤受怨上访、
维权、上访的结果却是:招徕哼骂,忍受殴打,蒙受政治上所谓的“正义法律”来诬蔑后再大张旗鼓的软禁,当然,一般是以特殊的方式被偷偷暗杀后再搞个熟练而又特殊的造假新闻去覆盖或直接消声灭迹。
共产党的中国:所谓的“中国”与“祖国”是中国共产党掌控的党卫军们手里的枪杆子下所出的政权“中国”,包括媒体等等;而生活在这个区域的人民是苦难多灾的。因为人民是做不了主的,人民没有任何的权力所言!
所以!人民的安定与否与共产党是毫不相干的。共产党的中国不能代表人民,共产党需要的是枪杆子与政权。中国人民需要更有责任去为下一代稳定发展,中国共产党却是以暴力的方式不让人民为下一代发展。
人活着很累,就是长生不死也不会开心。但愿这个民族中还残存的良心的黑人为下一代考虑,你活到闭眼之时就会后悔,你今生最让你伤心的是什么,你为后代做了什么又留下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你什么也带不走,只留下一堆白骨!一堆白骨...!
一九四六年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在道外花園第一次看共產黨槍斃人。花園的面積不大,但是裡面有猴子、老虎、黑熊、孔雀、還有兒童的滑梯、鞦韆等等。春天過後人們常來這裡賞花,觀看動物。我最喜歡看猴子和老虎。然而,寧靜美麗的小花園兒一時成了殺人的刑場。十天八天的槍斃一次。鬧得公園附近的街道夜晚沒人敢走,就是大白天寧可繞道也不願意在那裡通過。佈告上的用語諸如驗明正身、綁縛刑場、立即執行槍決!這些用語還不完全理解,字也認識不幾個。只覺得最後的紅筆勾的大對號好嚇人!可是後來兒童遊戲的時候,玩兒起槍斃遊戲。小朋友們分成兩夥,玩兒抓“特務”。那時的“特務” 和“反革命”相同,幾乎都是死刑。所以我們小孩兒玩抓“特務”,不用說抓住對方…“槍斃”。就連佈告上的用語都能背誦幾句。給對方用上。對方倒下的姿勢不逼真的話,再“槍斃”一次。現在回想起來實在不可理解。是孩子們可憐呢?還是……總之啥也別説了……。
第一次看槍斃人是哈爾濱的深秋已經很冷的一天,大概是四、五個被五花大綁的死刑人(記不清人數)走在最前邊。其中有兩個年老的還一邊走一邊互相說幾句話。其中一人穿長袍,另一人穿的是一件名貴的狐狸皮領子的大衣。靠路邊走的一个年輕人,估計二十歳左右。他赴刑場的樣子在我的眼裡像一名大學生。因為他戴著一頂工業大學帽徽的學生帽,穿一身黑色軋趟的蘇式棉襖。他後邊跟着手拿鋥光瓦亮小手槍的行刑隊員。我緊張不知所措的在人行道上跟著他走了幾十米遠。我看著他那蒼白的臉上向前方凝視的兩只無神的眼睛,仿佛在問上哪兒去呀?好像自己也不知道去幹什麽。我還沒有意識到那就是去槍斃他,也就是說再過幾分鐘他將離開人間。可是他身後邊就跟著一個手里拿著一把鋥光瓦亮的擼子槍的人;一個和他年齡也差不多的年輕人。拿槍的人和那個被槍斃的年輕人的打扮也一樣。區別只是前邊那個大學生打扮的年輕人是被五花大綁,而後面這個大學生打扮的年輕人手里拿著一把鋥光瓦亮的擼子槍。每個被五花大綁的人的後面都有一個拿著手槍的人。這些拿槍的人都是一臉怒氣,很可怕。我一點兒也不理解他們怒從何來?當真就是後邊這個拿槍的人把前邊那個五花大綁的人殺了?!
再往後是組織起來的手拿小紙旗呼喊口號的群眾隊伍。呼口號時那個帶頭喊口號的人很賣力氣,聲音很大,近乎吼叫,小紙旗也舉得很高。他周圍的人也喊的聲音很大,小紙旗也舉得有力。可是離帶頭呼口號的人較遠的群衆,當他們的小旗舉起來時,沒有像帶頭呼口號周圍那些人喊的響亮。甚至有的人舉起小旗的一瞬間把頭低一下,似乎很賣力氣喊了口號,可是嘴里喊的聲音並不大。也不知是離那個帶頭呼口號的人距離遠,呼喊的口號聽不清。或者是由於沒有文化,呼喊的口號的内容弄不清,也連不成句;只是附和結尾句子的音韻啊…!嗚…!呀…!舉旗呼喊。因爲節奏與音韻都符合,遠處聽來就成了很有聲勢的口號。這種事情別説我一個小孩子沒經著過;就是成年人也從來都沒有經著過。
事后有很多人把小紙旗保存起來,留着下次開槍斃人的公審會或其他集會時再用。反正是寫著共產黨萬歲的小旗,什麽集會都能用。三角旗很小,一般人也不太注意旗上寫的口號内容。這小旗就是擺樣子造聲勢的小道具罷了。
除了那些有組織的、列隊行進的隊伍以外,還有很多看熱鬧的居民群衆。大人小孩多得很。我當時只是夾雜在大人堆裡往前跑。沒等擠進花園裏面,就聽一陣砰、砰、啪、啪槍響。然後,那些大人和有力量的大孩子像潮水般地湧向死屍,先睹為快。等我看到時被槍斃的人都倒在地上不動了,離公園入口最近的是像大学生的青年,臉朝下趴在地上,頭部一大攤血,帽子也沒有了。
房東的兒子也來看熱鬧,他比我大三、四歲,小名叫“胖子”。他從來不和其他小孩玩。院裏的更夫也來看熱鬧。他沒有固定職業,三十出頭也説不上個媳婦。他給院裏三十幾戶人家打更,晚上關門以後,有回來晚的人叫門時,不管風雨嚴寒,多麽冷他也出來開門,很盡職。住戶們一個月湊一點錢給他。另外,因爲沒有自來水,樓上住戶吃水有困難的,特別是冷冬數九、天寒地凍時,很多住戶僱他送水。僅以次維持生活。
“刑場”上很多大人小孩兒觀看被槍斃的死屍,人多得好像逛廟會;只不過逛廟會的人和“刑場”上看殺人的氣氛天地相差。人們的表情截然不同,不用形容那也是可想而知的。幾分鐘後,一個小脚老太太,左手拿着一個大蛤蜊瓢,右手是一個小一點兒的蛤蜊瓢。两手鮮血,嘶啞著聲音求看熱鬧的人幫忙說:「誰能幫一下給翻過來」;求看熱鬧的人把那個大學生样的屍體翻過來。真有“勇敢”的人幫忙的給翻過來了。我一看是院裏的更夫幫忙給翻過來的。我想,你怎麽啥事都幹!以後誰還僱你挑水吃。
我看到像“大學生”样的那個死者右眼眶部分是一个很大的窟窿。那一部分的頭皮和肉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説不定踩在看熱鬧的人的腳下。老太太伸進右手用小蛤蜊瓢舀出那死人的腦漿,如同辣椒麵撒的過多的爛豆腐腦,裝在右手拿著的大蛤蜊瓢裡還冒着熱氣。旁邊竟然有人問她幹什麼?她說:「兒子上一次看槍斃人嚇瘋了,聽說用活人腦子焙乾了給嚇瘋的人喝了能好!」。這句話我到死也忘不了。
九三年回故鄉和老同学相聚,不知怎麼有人提起這段話題。李懷明也看到了那一場面。我吃驚地問:「那場面你也看見了?!」。他說:「是啊!我們院兒的大人小孩兒很多人都去看了」。還補充了一句「那時候二十道街花園經常槍斃人,鬧得白天都很少有人在那條街走」。
那更夫幫忙把死屍翻過來時手指上沾上血了。他正尋思血往哪兒抹的功夫,房東的兒子“胖子”湊到前邊來了。我在他們的對面。這時更夫一下子把血抹到胖子的臉蛋上了,從耳根到下巴兩條子鮮紅的血印。更夫是惡作劇開玩笑,可是這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胖子”嚇得臉煞白,一溜煙跑回去了。我想多虧我沒在那邊,不然這血説不定抹到我的臉上。我肯定被嚇得哇哇哭。
這是第一次看殺人刑場的場面。回家以後,晚上害怕不能入睡。即便睡著了也常被惡夢驚醒。以後看過多次就不怎麽害怕了,麻木了。對來收屍的家屬,死者的孩子老婆的啼哭只能報以兒童的同情心理;看到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在屍體旁邊哭他爸爸時,我心裡想他沒有爸爸了!他爸爸犯的是什麼罪呢?……
刑場的氣氛真是太恐怖了!聽說文革時期槍斃張志新的場面更恐怖。人為什麼會麻木了?是最值得研究的!我已經是將要過世的老朽了,年輕人去研究吧!拜託了!這半個多世紀裏,總是每隔二十年左右,就出現一次大運動,屠殺一批人,也麻木一批人。如同惡鬼轉世托生,來到世間作惡。攪得善良人不得安寧。
被槍斃的人活過來了……
三月末或四月初,白天挺暖和,夜間還能結冰的時候。有一次,幾個被槍斃的人中有個人活過來了。可是,又被……。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這種可怕的事總是深深地印在腦海中。有時從夢中驚醒。
從花園入口一直往前二三十米處,一個不大的水泥結構的,五十多公分深的圓形水池旁邊,一個被槍斃的老頭趴在那裏。子彈不是打在他的頭部,流的血也不多。行刑的人撤走了以後,花園的綠色板幛子(大約10cm×200cm木板,木板間隔10cm空隙,可以看見花園裏面)外面觀看的人呼啦一下子跑進花園裏圍了上去。離花園大門較遠的地方的板幛子被破壞。觀看的人群就從那裏鑽進去,花園也沒然管理了。人群搶上去圍觀的時候,突然跳出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人,上去就扒那死者衣服,很快就把那死者的衣服扒下來。
除了第一次看槍斃人時沒有人當場扒死人衣服的以外,以後每次都是看見被槍斃的人進入刑場時都穿著衣服。槍響過後小孩子沒有大人跑得快,等看見死屍時衣服早已被扒得精光,都是光溜溜的屍體。都不如澡塘子裏的浴客,洗澡的客人手裏還拿著一條手巾遮掩一下呢。
那扒衣服的人竟連褲衩襪子都不留,全扒掉。可能天還冷的關係,那老頭一下子坐了起來。人們騷動起來,比看耍把戲驚險場面還震驚。扒衣服人拿著衣服還沒走脫。這時,那老頭他像在澡溏子一樣一絲不掛地跪在地上, 一邊央求:「行行好,饒了我吧!」。一邊和扒衣服人拽一條米黃色毛褲。這邊是扒衣服的男人肩上搭著剛從他身上扒下來的衣服,那邊是挨了一槍的老頭正在苦苦哀求。是懇求扒衣服的人留下那條毛褲還是要所有的衣服都留下來呢?!扒衣服的人瞪著眼上去一腳把那老頭踢翻,老頭手一撒扒衣服的人拔腿就跑了。旁邊的人說,這一身衣服到小市又能賣個好價錢!這時那老頭只是四下磕頭作揖。這老頭當時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只見他光著屁股給周圍的人作揖磕頭。我們看熱鬧的小孩都傻著眼不知所措。因爲我們觀看時離的距離太近,不過四五米遠。那老頭挺瘦的,蒼白的面孔,抖動著發青的嘴唇,他可能是由於恐懼和冷全身打著哆嗦。這時,不知人群裏誰說:「反正沒他的活路了,別讓他難受了」。有人找來石塊、木棒不一會兒就把老頭打得一動不動了。我嚇得站在遠處看,我有些發抖緊咬著牙齒。後來又有比我大的孩子也跟著拿木棒、磚頭、石塊,一個勁的往小便猛打亂砸一通。不一會兒老頭的睪丸又青又紫地膨脹起來,如同一個大甜瓜那樣大。如果再大一點兒的話就要趕上那老頭的腦袋大了。看熱鬧的人中竟然有幾個人哈哈大笑。多數人還是緊張地直瞪著眼一言不發……。我本來很害怕,可是不知爲什麽還非要看到最後爲止;可能是我當時一個人不敢回家,其他小夥伴兒也是如此罷。可是,爲什麽每當槍斃人隊伍過來時,還一定要跟著去看呢……。有時候因爲上學沒趕上看,還感到有點兒遺憾。聽那些看過槍斃李九鵬、姚錫九的人講述,在開槍之前,將這兩個“反動透頂的惡霸”綁在樹上,用皮鞭子狠抽直到“氣憤”發洩完了爲止,再給他一槍。我自己也不理解,爲什麽害怕那場面卻還要看。不光我這樣,其他去看的小夥伴兒也是如此。
現在一回想起那時的我,真是變態!所有看這種場面的人都是變態?可能是因爲這種變態的影響,以後的多少年裏各個運動中,人與人之間互相整,互相報復,置人於死地而後快,完全喪失人的本性。就是由那時候開始的吧?可是我任何人都沒有整過。自己的出身不好,樹葉掉下來害怕砸腦袋呢,那敢整別人。再説咱整誰也整不動,咱自身是個被整的“靶子”啊!
記得我給朋友寫信時,我寫道“我的父母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遺產,更沒有給我留下讓我引以爲榮值得驕傲的資本。但是,他們給了我一顆善良的心、頑強的生命力、靈巧的雙手”。有神的眷顧給了我真誠的愛,又給了我巨大的力量,使我在那暴風雨的環境中幸運的活過來。神又不斷教誨我對這個世界如何充滿愛。
到底是什麽人扒死人衣服?
聽說剛開始槍斃人時,有家屬收屍的話,由家屬處理。無人收屍的話,政府將死屍拉倒“江壩外”扔掉。“江壩外”又叫“圈河”也叫“三不管”(無人管理地域),是傾倒垃圾的地方,附近是亂葬崗。將槍斃的死屍扔在那裏任憑烏鴉和野狗吃掉。有撿破爛的人不止一次看見過很多野狗爭食人肉,嘴裏銜著人手臂跑。聽説扒死人衣服是從那時開始。初期還不那麽明目張膽。都是將死屍扔到郊外以後被偷偷扒掉。説不清到底是什麽人去扒死屍的衣服;有人說是撿破爛的人,也有人說撿破爛以外的人也有去扒衣服的。爲什麽剛開始槍斃人時,沒那麽明目張膽地在刑場扒衣服?是出於哪一方面的想法就不知道了。那可能有很多原因;一,認爲窮死也不要那被槍殺的人的衣服。二,去扒衣服被熟人知道的話,以後沒臉見人。另外誰還和這樣人來往。三,被扔在亂葬崗的死屍,他那一身衣服可要比撿幾天破爛值錢得多。有人說撿破爛的人仨倆的一商量,黃昏以後合夥壯著膽子去扒衣服。因爲那個地方過於偏僻,膽子大也不敢一個人夜間到那地方去。何況還有紅了眼的野狗。去扒被槍斃屍體的衣服更要有膽量了。有時看到扒回來的衣服被爭食人肉的野狗撕破好心疼。四,去晚了撈不到了,正應了那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可能是由以上種種原因促使扒死屍衣服也要搶時間了;不等拉到亂葬崗就在刑場,槍響後趁熱乎還好扒。“如果允許的話,扒完衣服再槍斃才好呢”。因爲這話被當作“笑話”說過。說這是“笑話”,我覺得可憐,心都發顫。因爲我確實聽到過“扒完衣服再槍斃多好!何必弄得衣服上都是血!”。這話還不是扒衣服的人說的。可是,我認爲扒衣服的人一定會這樣想。
如果在小市上買了這樣的衣服穿有多倒楣,不吉利!。
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僇辱之。
为革囊,盛血,卬而射之,命曰“射天”。武乙猎于河渭之间,暴雷,武乙震死
逆天而行,就是这个结果
在一站停车上下乘客时,我一同事听到有人高喊“打倒高安屯垃圾场!打倒胡锦涛!”,在场1000余人都能清楚听到,还看到站台上一警察假装若无其事。
中華的文化在哭泣 中華大地污染 破壞 大地母親在哭泣 如果 我們繼續保持沉默 我們就沒有機會哭泣……
"共产党"这个祸殃,不要同情他们后来的遭遇
,它们是应该的!
是共产党政权下的民主!请大家牢记:
当共产党政权受到威胁时,它会动用
一切可以动用力量毫不留情的屠杀人
民,哪怕中国倒退二、三十年!这是
共产党的本质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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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望多久,何时才是头啊
中国人民被共产党残酷杀害,直到今天仍摆脱不了这种梦魇,这其实属于全人类的悲哀。我呼吁世界各国人民,坚决与共产党决裂,早日和平瓦解它的邪恶体制,让中国人民加入世界民主阵营。
台湾每人都享有真正民主权,他们对每个政党都可以提出批评,对共产党你敢提出
不同的意见吗?!6.4就是铁证!你了解6.4的全过程吗?!学生开始时是对共产党
对政府主要是针对腐败问题提出了非常善意的批评,共产党却说学生在搞动乱。
所有这些王先生应当清楚(如果你是娃娃,问问你的父母),6.4至今整二十年,
腐败问题已是共产党的不治之症,王先生你说学生是对的还是错的?!做人要对
的起自己的良知!
只要自己过得好
管他什么党
自由民主的青天白日之光芒势必再度照耀在中华大地之上,以平我革命之精魂,以报我国父之遗训,以光我烈士之荣耀,以复我自由民主之正统中华民国.
共产党的天下美国都怕
不要做无谓的斗争
什么事情总归又它的盲点
《一個陪綁的年輕女子》
哈爾濱可以說沒有真正的春天,或者說春天很短。人們常說:“打春別歡喜,還有四十冷天氣”。就是説立春後也是很冷,春寒不亞於嚴冬。三月中旬開始直到六月上旬的春季季風,平均一星期有三天颳風。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最強,廣袤的東北大平原上,強風無阻擋。常常颳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頂風走路都費勁。大風將小樹颳斷,損壞房屋也不足爲奇。大風天不許生火做飯更是平常,特別是農村。因爲都是草房,大風天煙筒容易出火,如果發生火災的話實在是不可想像,那將是無法救助。人們也都很自覺,大風天特別注意火源。
大人小孩兒迷眼睛也是常事,所以很多人都會翻眼皮,撥去眼睛裏的砂子。只不過有人手輕有人手重罷了。
三月末到四月初,大約一個禮拜時間裏,遊人觀看封凍四個多月的松花江開江跑冰排的奇景的人不在少數。冰排過後船舶通航,哈爾濱這座受歐洲影響頗深的城市將展現她夏季的美麗姿容。六月以後哈爾濱更加美麗,讓人們去領受被稱之爲“東方小巴黎” 、亦稱“東方的莫斯科”的情趣。夕陽下的江邊涼爽宜人,不時可以看到俄羅斯戀人、華人情侶、老年夫婦、流連忘返的戲水青年……。構成一幅幅美麗的畫面。如果1930年代的中央大街的照片擺在人們的面前,一定會認爲是歐洲的某個美麗的城市。
可是,這座美麗的城市在光復後一時的無政府狀況下,以及隨之而來的在市區内的公園、運動場、廣場、江邊,接二連三的公開處決。使得那些文化娛樂、遊覽觀光的場所,變得陰森恐怖,好長時間無遊人光顧。
五月下旬是季風也快過去的時候,樹木正是新綠,再過幾天進入六月就要飄落揚花柳絮。這時人們好像才能感到春天來到哈爾濱。可是,過不了兩個星期哈爾濱就猛的氣溫上升,一下子進入盛夏,所以人們說哈爾濱沒有真正的春天。
就在五月下旬的某一天,我們正在院子裏玩兒。突然有人說:“又槍斃人了!走!去看看!”。有些愛湊熱鬧的大人和孩子們呼啦一下子都跑出去,直奔二十道街花園。五分鐘左右就跑到了,這時行刑的隊員都以撤出。花園門口還停著一輛客車型囚車,以前沒看見過。這時看見一名身穿陰丹士林布旗袍、白襪子、有帶黑布鞋的女青年,雙手反剪在背後五花大綁。臉色煞白、蓬亂的短髮。再一看她的旗袍下半部前後都濕了挺大一片。不用説,那是嚇得一泡尿全尿旗袍裏了。兩個身穿公安服裝的人,左邊是個女的,右邊是個男的,押著那個陪綁的女青年上了囚車開走了。
進了花園往左拐三十多米,有一個水磨石的兒童滑梯。光復前媽媽領我上花園看動物時少不了我要打滑梯。我真不知在那個滑梯上滑下了多少回,那愉快的心情到現在也忘不了。
可是,現在我卻在這個滑梯旁邊看一個被槍斃了的屍體;一具被扒光衣服的屍體,腦袋被炸子兒掀掉少半邊趴在那裏,一大灘血。當時由於經常公開槍決,對於親眼目睹這種處決現場,成了很多人感到最刺激的事。覺得比看電影精彩得多;真刀真槍的真下手,還不用花錢買票。所以大人小孩都想目睹最“精彩的”那一瞬間“砰!”的槍聲,栽倒的樣子以及劊子手的神態。究竟是什麽心理也實在說不明白。只能用兩個字“變態”解釋。
在圍觀者中有來得早的也有來得晚的,所以常常會聽到這樣的問答:“你啥時候來的?”。“我剛來”。“啊!那麽你沒看見剛才……”。
就這樣,那位先來者不用你請求,他就會“自滿地”介紹其看到陪綁的年輕女子全過程。我們幾個小孩兒也就聽他如同説書館兒說平詞一樣講述起來;那人說:“好傢伙!今天還有個女的挨槍斃?!那扒光了衣服可有看頭了!”。接著講:“那個女的就在這傢伙旁邊”,順手指一下趴在那裏的裸體死屍。又接著說:“執行的命令他倆跪下,女的老老實實地跪下了,耷拉著腦袋。這傢伙還不跪,後邊拿槍的人照他小腿肚子上邊一腳就踹跪下了。拿槍的人可麻利了,這傢伙剛一跪下槍就響了,他一個狗啃屎就栽倒那兒了。沒看見對那女的開槍,可是她也倒下去了。這時開槍的人往那女的腿上踢了一腳喊她起來!起來!這才知道她是陪綁的;她嚇癱了!剛開始都站不起來了。嚇得尿褲子了!也不知道這個年輕女子犯了個什麽罪?一會兒看看佈告就知道了”。很多沒看見這“精彩”場面的都聽他述説。那死屍反正跑不了,聽完這段“最重要的”再看那死屍晚不了。
我們幾個小孩兒也都站在他旁邊聽他講述。這時從另一具屍體那邊過來一對男女青年。他們倆半點兒都不像湊熱鬧賣呆的老百姓;首先從神態上看,他倆沒有一般老百姓那樣緊張感。穿的衣服是當時政府工作人員流行的服裝。他倆那悠閒自得地樣子,還真的像和平環境裏逛公園的一對“情侶”,真令人不可理解。
就這一對“情侶”似的人物,離那死屍的距離不到一米遠。這一來看熱鬧的人們覺得看他倆比看那死屍反倒新奇起來。也正在這時,忽然,女的指著死屍的腿,對男地說:“你看!他的腿肚子的肉直抽動!把槍給我!”。我們聽她這一說都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那個男的伸手從衣服下面掏出小手槍,順手頂上火遞給他的女友。他的女友毫不含糊地朝那死屍的腿肚子“啪”的一槍。當然一點兒血也不出;那一腔子血早都從那“開了瓢”的腦瓜子上流淨了。突然那死屍的臀部肌肉又顫動得很厲害,這時又聽他那女友說:“你看他屁股上的肉還跳呢!”。說著又朝屁股上抖動的肌肉開了一槍,等到再度扣動板機時只聽卡嚓一聲。他向男友說:“沒子彈了!給頂上幾個子彈唄!”。這時他的男友說:“沒有了!”。女的還埋怨怎麽不多帶點兒子彈。男的又接著說:“你就是想趁這功夫過過槍癮。那傢伙腦袋都開瓢了,腿肚子哆嗦他還能站起來呀!走吧!完事兒了。咱回去吧!”。就此這一對奇怪的“情侶”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刑場。那死屍的腿肚子抽動以及屁股上的肉抖動我都清楚地看到了。
我又感受了一層理解不了的異常和變態!
如今回想起來,如果那一對奇怪的“情侶”如今還健在的話,早已是“告老還鄉”的高官了吧?他們的子孫也一定是高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