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军中的历史地位,以及与军中资深老帅的私人情感都在毛之上,这一点毛很清楚,也是毛最担心的。资深老帅任何一个人,无论其功绩如何高,都远不具备挑战毛的地位。而假如这些老帅们联合起来,对毛的地位将是巨大挑战。但毛深知,在自己高压淫威下,老帅们为了名则保身已经到了出卖朋友的地步,因此靠他们自发抱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如果外生一个黏合剂,就很有可能将它们聚拢成团,这个黏合剂的唯一人选就是周恩来。
实际上,建国后毛的一切行权力布局和许多运动都是围绕周进行的。安排刘少奇、林彪做接班人,本意就是分散周的权力,并将其排除在第二位置以外。后期除掉刘、林一方面是其在第二位置逐步做大,本身就已经开始威胁自己地位了。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刘、林后期制衡周权力的作用逐渐减弱,而与周联手的可能性却在增加。其实毛对刘、林挑战自己权威的能力并不太担心,其最害怕的是他们与周的联手。(1)
依毛的性格,面对一个客观上唯一能对自己权威具有挑战能力的人会怎么做?不管这个人如何在各方面表现的如何衷心,如何不想抢权,都会被视为时机不成熟时的隐藏。这一点比仅仅是毛,任何一个大权独揽的独裁者都会是同样的选择---压制和清除。
至于毛为何没有清除周,其实并不是没想过,甚至有几次已经准备做了。但毛无法预测除周行为的后果,一方面是除周后的局面难以预测;另一方面逼急了周会发生什么后果毛心里没底,而且周一直也没有形成对毛直接威胁,这些因素是毛最终没敢下决心的原因。(2)